- 千年皮影戏暗藏玄机!从街头野台到百老汇|70岁华裔奶奶用中国非遗圈粉Z世代!——薪火相传五十载:冯光宇的艺术之旅
中国皮影戏是一种以皮制或纸制的彩色影偶形象,伴随音乐和演唱进行表演的戏剧形式。皮影艺人在幕后用木杆操控影偶,通过光线照射在半透明的幕布上创造出动态的形象。许多老艺人可以表演几十部传统剧目,这些作品有的通过口头传承,有的以书面形式呈现。
皮影艺人身怀绝技,诸如可即兴演唱,真假声转换,一人同时操纵数个影偶,还能够演奏不同乐器。许多皮影艺人还会雕刻皮影,这些影人有十二到二十四个可活动的关节。七到九人的大剧团或只有二到五人的小戏班都可以表演皮影戏,主要在娱乐或宗教仪式、婚礼、葬礼和其他特殊场合进行表演。
是一种用灯光照射兽皮或纸板做成的人物剪影以表演故事的戏剧,为我国古老、精美的道具戏。皮影戏起源于西汉,宋时流行于街坊酒肆,宋室南迁后传入海宁和桐乡一带,至明清时渐成盛势。已有近千年传承历史的海宁皮影戏和桐乡皮影戏,从影偶造型制作、操纵表演技艺到声腔、伴奏的乐器,涉及民俗、戏曲、美术、音乐等多个文化领域,是中华民族文化的瑰宝。海宁皮影戏海宁皮影戏自南宋兴起后,历经八百多年,无论演艺、声腔、造型、舞美诸方面都保留了传统样式,有较典型的宋时风格海宁皮影影偶以羊皮或牛皮为材料,造型重彩绘、少雕镂,按“为忠者雕以正貌、奸邪者刻以丑貌”和生、旦、净、丑角色设计,绘画采取单线平涂,形象鲜明,通过灯光照射,影偶更接近人的肤色,具有浓厚的江南水乡民间剪纸的风格,富“人情”味。影偶形体上装钉翎管,插上竹签棒,人物关节用线缝接,同时采用头和躯干分离法,便于灵活操作。皮影表演由上手(主演)、下手(助演)两名演员合作操纵。配音以正副手对口为主,以真假嗓音分别男女角色。改革后的皮影戏实行多人合作表演,一般一名演员操纵一个影偶,配音也采取男女各配。武打表演保留单人双手对打的特色,同时增加双人合作对打,拓宽了武打场面。海宁皮影戏唱腔受江南丝竹的影响,吸收了地方民间小调之精华,形成了独特的风格。
一是弋阳腔,属于乱弹系统,用于开台戏亦称“开锣戏”)和武打戏。曲调高亢激越,节奏明快亮丽。二是海盐腔,属于长腔系统,是正本戏演唱中的基本唱腔,曲调婉转幽雅,柔和优美,擅长抒发情感和长段叙述。三是专用曲牌,是在特定场景中的专用乐曲,诸如进场、出场、上朝、审堂、启幕、落幕等都有专用曲牌配上。
活跃在海宁农村的皮影戏班有几十个之多,艺人达数百人。海宁皮影戏有徐二男、沈圣标(已故)、王钱松、张坤荣等四位国家级代表性传承人。海宁现已成立海宁皮影艺术团,常年在海宁盐官风情街、海宁皮革城定点演出。斜桥镇中心小学已成为嘉兴市海宁皮影戏传承教学基地。海宁皮影戏被列入第一批国家级非物质文化遗产名录。2011年底,海宁皮影戏作为中国皮影戏的重要组成部分,入选世界人类非物质文化遗产名录。掌中戏班纷纷将历史故事、章回小说、民俗演艺改编为剧目。战后的台湾,纷纷由野台戏转为内台戏,各地都有专门供布袋戏团演出的戏院,为了满足观众的好奇心与刺激性,在人物及武功技艺上,不断塑造超能力与玄奇效果,于是武打剑侠戏变成了金光戏。而为了吸引观众更采用武侠小说或自编剧本推出天马行空的剧情,配合现代化的灯光、绚烂的爆破技巧,更改用较赋旋律性的歌曲音乐及具有强烈震憾效果的西洋音乐。冯光宇老师在1975年考入台湾中国文化大学中国戏剧系时,京剧表演的术科老师们主要来自北京最富盛名「富连成科班」的著名演员。当她首次用胡琴吊嗓受到震撼 — 陌生的高亢唱腔,竟似本就存在血液中奔流着,古老的艺术灵魂瞬间苏醒。
运动会指体育运动的竞赛会,有奥运会等大型运动会,只是范围不同。最早的运动会就是古希腊的古代奥运会,运动会中每人都能展现自己的光彩迎接胜利的喝彩。
当冯光宇阅读胡耀恒教授翻译的「世界戏剧史」,发现有关中国戏剧部份只有数页草草带过,开始萌生把中国戏剧搬上世界戏剧舞台,让国际观众得以欣赏和了解中国戏剧的梦想。
冯光宇于1984年进入纽约大学戏剧教育研究所,获硕士学位后担任驻校艺术家。不仅在校期间师从戏剧教育大师奈莉.麦克瑟琳博士(Dr. Nellie McCaslin),成为入室弟子得到恩师终身指导。2002年她将麦克瑟琳博士所着“鞋带剧场“ (Shows on a Shoestring)翻译成中文,并同赴台参与“艺术桥梁” 国际戏剧教育会议及工作坊。
在麦克瑟琳博士指导下,2003年冯光宇与夫婿史蒂芬合著“为小型空间设计的傀儡戏”。1990年起冯光宇在纽约佩斯大学语言文化系兼任讲师,后升任助理教授持续22年教学工作。在世界闻名电视节目“芝麻街”偶戏创办人吉姆韩森基金会 (Jim Henson Foundation)主席珍.韩森 (Jane Henson)推荐下,2009年在马里兰州立大学戏剧系博士班客座,教授中国戏剧史;从1998年起担任北京中国戏曲学院客座教授。
搭建艺术桥梁,传扬国粹将京剧身段带进百老汇名剧《蝴蝶君》
1983年冯老师方抵美国,即赴明尼苏达大学,参加美国高等戏剧教育协会的年会 (American Theater Education Convention ),担任京剧讲座。参与者主要是大学戏剧系教授, 因此成功开启在美国大学的巡回讲座及工作坊。同年她考入纽约亚洲协会 (Asia Society)为驻会艺术家。1984年考入亚美舞团 (Asian American Dance Theatre ,简称AADT后来扩展成亚美艺术中心Asian Amrican Arts Centre)。经由这两家高端文化机构,她如鱼得水到大中小学,博物馆、图书馆做个人京剧讲座及表演。
A Day at the Office – Opera & Mime(办公室的一天-戏曲&默剧)
在世界戏剧之都纽约,冯光宇老师在学校学习西方戏剧理论,勤于观摩杰出国际团队的演出眼界大开,渴望尝试将戏曲跨界入西方舞台。很快她得到机会,1986年应AADT 邀请,《办公室的一天》(A day at the Office)以京剧身段融合默剧,一人同时扮演三个人物,用英语及中文唱腔描绘美国职场,荣获二篇美国专业杂志好评,及纽约州艺术基金会编舞奖金五千元。同年她为康州“东西综合剧场”(East West Fusion Theater)担任翻译及导演,指导欧裔演员们演出英语京剧《乌盆记》。这两出跨文化戏剧的成功,奠定她当编导的信心。
1983年起应悦龙皮影剧团(Joyous Dragon Shadow Theater)(后扩展为”金山传统影戏学会” Gold Mountain Institute for Traditioanl Shadow Theater)创办人乔·韩福瑞(Jo Humphrey)邀请翻译剧本,向她学习中国传统皮影戏,随团到欧洲多国巡演,多年后升任艺术总监。
从83年到1995年,冯老师积极考入美国剧团,或任演员、或任导演或编舞,在实践中学习西方戏剧创作观念及技巧 ,影响最深的是1985年参与国际知名前卫剧团“面包与傀儡剧场”(Bread and Puppet Theatre),长期参加演出并带入京剧的表演技巧,获导演彼得·舒曼博士赞赏。
2005年开始为CTW编导《黄土地之歌》。这出取材于《诗经》反战的古诗《何草不黄》,融合京剧、纸雕和当代音乐舞蹈的光影戏,花费六年寒暑假的排练,先后在2006年台湾云林国际偶戏节、台湾大学及2012年国际傀儡联盟(UNIMA)成都国际偶戏艺术节演出。
1993年在“第九街剧团”(Ninth Street Theater)担任编舞,训练美国演员京剧动作,再转化为昆虫肢体语言,演出了环保主题剧目《直觉》; 1992 在纽约州立大学、停机坪剧场,2017年在百老汇寇尔特剧场(Cort Theater), 三次担任百老汇东尼奖名剧《蝴蝶君》的京剧顾问及身段指导; 如此,冯老师参加十多个美国剧团,亲身体验西方戏剧创作的观念及技巧。
8年的戏曲训练,加上12年累积沉淀的西方剧场知识,让她渴望建立一个以中华文化艺术为核心的剧团,作为长期探索中国传统表演艺术发展方向与方法的平台。
融合中西戏剧精华创立「纽约美华剧坊」冯光宇和史蒂芬.凯派林(Stephen Kaplin)1984年便因戏结缘,长久的友谊及合作,了解她的志向并愿意全力支持。在1995年结婚后,同年在政府注册非营利的「中国戏剧工作坊」(Chinese Theatre Workshop)。史蒂芬热爱中国文化,在大学时便读遍诗经、道德经、唐诗宋词、西游记、红楼梦等经典的英语翻译书籍。他毕业于全美唯一有傀儡专业的康州州立大学,及纽约大学的表演艺术研究所。
他们伉俪情深同心协力,创作道路根植中国传统又开放多元。创作的主题广泛言之有物,包括采用西方戏剧形式,表现中华文化内容, 例如用音乐剧「金山梦」描述不同年代华裔的移民生活;用舞蹈剧场「女界」讨论华人女性在社会上扮演的角色及受到的限制;
Kasper as a Banana – Object Theater(香蕉想成为康士伯-物品剧场)
用玩具剧场呈现昆曲经典作品的「玩具剧场牡丹亭」;用物品剧场「康士伯想成为香蕉」,描述震惊美国社会的非法移民新闻「金色冒险号」始末。
Zhang Boils the Ocean – Interdisciplinary Opera (张生煮海-跨媒介戏曲)
Day Job, Opera Dreams – Oral History& Chinese Opra(打工京剧梦-口述历史&戏曲)
并收集同时四年间华裔社区,面对美国法律发生的各种困境;用多媒介表演方式,把元杂剧「张生煮海」用华裔青年的视角,讨论身份认同的问题;用口述历史结合京剧的《打工京剧梦》,把中国京剧演员移民美国的甜酸苦辣经历搬上当代舞台。
Little Red Riding Hood: The Chinese Opera – Chinese Opera in English.(小红帽-英语戏曲)
《京昆小红帽》则是反其道而行,用传统程序化的戏曲形式、及解构多部经典京昆剧,重塑美国观众熟悉的童话,让美国观众跨越文化鸿沟轻松看懂京剧。
Chang-Er Flies to the Moon – Modern Shadow Theater.(嫦娥奔月-现代光影戏)
冯光宇及史蒂芬伉俪的创作生涯还另辟新路 — 改变中国传统的表演方法。以皮影戏而言,传统上是演员在布幕后,操纵直立着的皮影,观众人数最多仅为百余人。但他们把影偶改放在幕前,横放在投影仪上,可以清楚放大皮影细致的雕刻,也可如电影效果般制造远景、中景及特写增加戏剧效果,观众也能增加到五六百人。
他们制作的「嫦娥奔月」「孙悟空出世」「白蛇传」,成功吸引美国观众进入陌生的中国神话。这些作品丰富了美国博物馆、艺术中心等文化机构庆祝华人春节、中秋、端午节的方式。这对最佳拍档也改变了福建台湾的布袋戏,把主题从人类转移到动物,特别是每年生肖。
他们从成语寻找灵感,例如马年演塞翁失马、兔年演守株待兔,结合西方戏剧教育理念,深受图书馆、中小学欢迎。
1999年乔韩福瑞告诉冯光宇:「皮影是中国的艺术,应该由你们华裔继承。」她还将宝林班顿(Pauline Benton)30年代创立的「红门影戏」(Red Gate Player),从北京定制的上千古董皮影全部传承给她。
因为「金山传统影戏学会」和「中国戏剧工作坊」宗旨及核心人物相同,2001年在纽约州艺术基金会主持下合并,改名为“纽约美华剧坊”(Chinese Theatre Works简称CTW)。回顾两个组织,都因不断创造佳作及广受邀演的好成绩,每年都在纽约激烈竞争脱颖而出,荣获纽约州艺术基金会、纽约市文化局基金支持;加上路透社、韩森、路宝华等私立基金会,及筹款活动的经济支持下,冯光宇伉俪制作、编导演40多出跨文化原创剧目(另外有十余出合作剧目)。每年在各类剧场、艺术节、大中小学、博物馆、图书馆、社区中心等举行上百场的演出、讲座、论坛、工作坊及展览。乔韩福瑞在她90岁高龄参加筹款活动的发言,成为第二天世界日报新闻标题“我很欣慰选对了继承者”。冯光宇及史蒂芬伉俪不懈努力和艺术成就,得到了纽约时报、Fox 5 ,Chanel 11、NBC等主流新闻媒体的肯定:《纽约时报》刊载对《玩具剧场牡丹亭》的剧评标题是:“大胆重新创作明代经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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