川普週一上午在真实社群发文，称联准会主席鲍尔是“大输家”。（图／美联社）

联准会主席鲍尔（Jerome Powell）虽依法不得轻易遭解职，但川普仍布下三招：放话换人、打造“影子接班人”、操作法律灰区，意图削弱其影响力。部分前官员则认为，川普或刻意保留鲍尔，以便未来经济若恶化，可将其作为替罪羊。

综合《巴伦周刊》（Barron’s）与其他外媒报导，川普週一上午在真实社群（Truth Social）发文，称联准会主席鲍尔（Jerome Powell）是“大输家”，并再次呼吁“预防性”降息。几天前他才表示，“解雇鲍尔的那天越快到来越好”。白宫经济顾问哈塞特（Kevin Hassett）也证实，政府正积极评估是否有法律依据将其撤职。

鲍尔週三警告，若通膨失控，即便经济转弱，联准会也可能无法如常降息。他并强调，联准会的独立性是“法律保障”，除非有正当理由，主席无法被免职，且此原则获两党广泛支持。

儘管如此，川普仍可能寻求法律或政治手段逼迫鲍尔下台。鲍尔任期至2026年5月，目前已表明不会主动辞职。对此，联准会与白宫均拒绝回应。

一、“正当理由”的广义解释

现行法律仅允许总统在“有正当理由”的情况下罢免联准会理事，这是一个相对模糊的标准，通常不包含政治立场的歧见。然而，一些法律学者主张，联准会在疫情后误判通膨为短期现象、未能及早升息，可能构成罢免的正当理由之一。若川普选择走这条路，几乎可以预见将引发一场旷日废时的司法诉讼，进而削弱联准会的权威。外界也讨论另一种可能性：川普是否有法律依据，让鲍尔留任联准会理事职位，但将其解除主席一职。

二、最高法院判例可能成关键

鲍尔曾表示，他正密切关注一项最高法院审理中的案件，该案可能动摇长期以来保障独立机构领导人免于政治性解职的法律基础。此案挑战的是“汉弗瑞执行人案”（Humphrey’s Executor）这项自罗斯福总统时期即确立的判例，该判例禁止总统在无正当理由的情况下解雇某些官员，对此，鲍尔表示对该案是否会直接适用于联准会表达怀疑，但也坦言：“我们正密切关注这个情况。”

三、影子联准会主席（A Shadow Fed）

即便川普不直接解雇鲍尔，他的团队仍可能採取行动削弱联准会的权威，其中一项策略在总统核心圈层中广为流传，就是任命一位“影子”联准会主席，一位被视为鲍尔接班人的人物，提前介入、引导市场预期。

这样的非正式继任者可能会公开与鲍尔唱反调，有效削弱现任主席的公信力，同时释放货币政策即将转向的信号。

不过，儘管外界不断揣测，实际上即使川普解雇鲍尔，也不太可能对联准会的政策路线造成重大改变。因为货币政策的决策是由12人组成的联邦公开市场委员会（FOMC）集体制定，而非由主席一人决定。

投资机构品浩（Pimco）的分析师撰文指出：“我们的看法是，儘管川普的言辞升级并对鲍尔施加压力，他最终仍不太可能真正开除鲍尔。我们不认为一场法律战或债券市场的剧烈反应，对政府而言值得一搏。”

一些前任联准会与白宫高层官员则认为，对川普而言，保留鲍尔反而更有利，若经济转坏，他可将鲍尔作为“方便的代罪羔羊”。

品浩分析师补充指出：“即使鲍尔留任，川普仍可能对联准会独立性的整体观感造成长期伤害，这将使以美元为基础的投资人更加警惕与不安。”